花冠

*CP:一期山注意

*繁體注意

*本人不是文手,內容很崩還請手下留情

*OOC有!!!

*短刀們神助攻W

*取名廢



沒問題?那麼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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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


文/落焉


  依稀可以聽見蟬聲唧唧,山姥切在這個本丸裡度過了第一個春天,隨著時序的遞嬗來到了初夏。

  雖然氣溫明顯的升高,在烈日下不免會出一身薄汗,但在本丸的走廊上還是可以感覺到涼風徐徐吹來,帶走了夏季特有的黏膩感。

  山姥切現在正是以這樣斜倚在走廊柱子上的姿態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庭院中,一群短刀們正在嬉鬧著,笑聲傳來,並沒有打擾到山姥切的睡眠,反而像是輕柔的安眠曲般使他睡的更沉了些,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在這樣暖洋洋的夏日午後,心情也隨之放鬆了起來。

  「嘿!你們看~」首先打破這靜謐時光的正是亂藤四郎,他一手指著本丸長廊的方向,一邊用十分驚奇的語氣招呼同伴們過來。

  「那是隊長嗎?」

  「好像是耶!」

  「隊長睡著了嗎?」接著其他藤四郎兄弟紛紛七嘴八舌的提出疑問,似乎對於隊長竟毫無防備的睡在走廊上感到不可思議。

  山姥切身為這座本丸的總隊長,雖然總是不苟言笑也不喜歡與他人有過多的接觸,但大家都明白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隊長,短刀們更是有著深刻的體會。

  一些日常上遇到的麻煩都是由山姥切出面解決的,也因此,短刀們幾乎是把山姥切當成他們的第二位大哥了。

  說到他們的大哥,也就是一期一振,和山姥切關係也挺不錯的,起碼是在常人眼中是這麼認為的;但身為一期一振弟弟的亂藤四郎當然可以從自家兄長與隊長對話時那靦腆的表情中看出端倪,要說一期一振待人溫和這點是誰都無法反駁的,但從這幾乎每次對話都會櫻吹雪的情形來看,山姥切對一期一振來說無疑是個特別的存在。

  只是,雖然弟弟們都看在眼裡,但兩位當事人似乎完全沒察覺啊!想幫忙卻不知從何幫起的無力感,讓亂藤四郎低下頭無奈的翻弄著地上的那些花。

  突然靈光一現,亂藤四郎的臉上浮起狡黠的笑容,集合了兄弟們,便開始討論起他們的作戰計畫。



  自己那群弟弟們似乎有什麼計劃?這是一期一振在被他們神秘兮兮的攔住時腦中閃過的想法。

  一群短刀圍著藤四郎家唯一的太刀,也就是他們的兄長,臉上個個帶著笑容。

  「怎麼了嗎?」一期一振仍然一頭霧水,於是他決定開口詢問。短刀們開始七嘴八舌的低聲討論,最後推派出亂藤四郎來代表發言。

  「一期哥~能幫我們一個忙嗎?」亂藤四郎露出甜美的微笑,在一期一振點頭應允後迅速從身後拿出了......

  「花冠......?」

  「恩!一期哥可以幫我們把這個戴到山姥切隊長頭上嗎?我們做了很久,覺得一定很適合隊長的!」亂一說完,身旁的短刀連忙點頭附和,並睜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望著一期一振。

  原來是打著這種詭計嗎?!一期一振無奈的嘆了口氣,接下了這個任務,而短刀們看著一期一振離開的背影,個個豎起大拇指,真是一群為哥哥著想的好弟弟們!

  待一期一振走遠後,五虎退才怯生生的開口:

  「亂......這、這樣沒問題嗎......?」看著一臉擔憂的五虎退,亂藤四郎笑了笑,摸摸他的頭。

  「我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剩下的就看一期哥啦,放心,一定沒問題的!」哥哥的幸福,身為弟弟當然要好好推他一把啊。

  一期一振手拿著花冠,在不遠處的長廊上看到了山姥切,雖然說自家弟弟們在打什麼主意他也不是不明白,但真要他做風險這麼大的事,一期一振心裡還是有些卻步。

  畢竟好不容易才卸下山姥切的心防啊,如果一個弄不好,他可能之後就不會再與自己有過多公事外的接觸了吧?


  要說一期一振為什麼會喜歡上山姥切,恐怕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明確的回答出這個問題。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們。」

  待他張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這塊白色破布,鍛刀室的高溫並沒有阻擋他看向眼前這位神秘男子的視線。

  他還記得那時他抬起頭,祖母綠的雙眼將身後的火光以及自己淡藍的髮色清楚的映照了出來,眼神是既驚訝又有著深不見底的落寞。

  一期一振後來才知道,他那種複雜的眼神並不是只有面對自己才會顯露。

  「我是山姥切国広,是這座本丸目前的近侍。主上已恭候您多時了,請隨我來。」冷冰冰的語氣、不苟言笑的面容,以及那毫不遲疑轉過身的背影,大概對多數人來說這種表現都會令人感到些許不快吧,但那隨著鍛刀室的熱風而飄揚的破布,卻輕輕的映入了一期一振的眼中。

  初次的見面稱不上是什麼好印象,在一期一振拜見完審神者後已是傍晚,又大又圓的夕陽正悄悄地隱沒至山林,聯貸將天空渲染成一片橘紅,就像是那天的火光一般。

  即便現在是仲春,傍晚的風尚有些微涼,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讓人直打哆嗦。

  一期一振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那白色的身影,不同的是,那會掩蓋這雙眼的破布似是被風吹了下來,露出金黃的髮絲,沐浴在黃昏之下更顯得燦爛奪目,就像在和風中搖曳的金色麥浪。

  但那道視線所及,卻是很遠很遠的地方......

  一期一振只好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自從那天之後,一期一振很少再遇過山姥切国広,對方是第一部隊隊長,每日都率領大家衝往最前線;而自己因為等級不夠,平常都被分配到第三部隊隨著自己的弟弟們一同遠征,但更長的時間,他是坐在庭院前的走廊上發呆。

  「一期哥,在、在想什麼嗎?」遠方的五虎退帶著他的老虎們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一期一振愣了一下,笑說:「恩,沒什麼唷,只是在想我們山姥切隊長怎麼都不笑呢?」

  「隊、隊長人很好喔!在一期哥來之前都會跟我們玩,之、之前還幫我一起找躲起來的小老虎們......雖、雖然隊長一直都不笑,臉一直繃著,我一開始也很害怕,但隊長人真的很好!請、請一期哥不要討厭他......!」五虎退愈說愈激動,到最後甚至一副快哭了的樣子,淚水都在眼框裡打轉,一期一振連忙摸摸頭安慰他。

  「沒有討厭隊長喔!他一直都是個很認真的人呢......看來隊長都有好好照顧你們,那我也放心了。只是最近都沒遇到隊長,不能好好道謝呢。」說完,一期一振也感到有點苦澀,怎麼山姥切就只躲著自己......

  五虎退一聽,連忙站起身來。「我、我們可以幫一期哥找到隊長的!請交給我們吧!」

  「等......」一期一振的手都還來不及伸出,五虎退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唉,這下該怎麼辦呢......?



  晚飯過後,一期一振一如往常地坐在本丸的長廊上休憩,今夜的月色很美,夜風所帶來的沁涼感伴隨著庭院中櫻花紛飛的景象,確實也有幾分浪漫。

  突然,走廊的盡頭傳來騷動,隱約還有推擠的聲響,一期一振轉過頭,那抹白色就撞入他的視野裡。

  要說不緊張是騙人的,眼前的山姥切国広一臉窘迫的被短刀們推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後,那群短刀就一溜煙的跑了,而在其中的亂藤四郎甚至說了:「一期哥~我們就幫你到這裡啦!」才離開。

  一期一振看向他,山姥切不安的拉了拉身上的白布,眼神四處游移。

  「既然都來了,就坐吧,山姥切殿。」

  沒有回應,但身旁那團白布緩緩的坐下了。

  兩人並排坐在走廊上,雙方都沒有說話的打算。

  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一期一振開口了:

  「山姥切殿,為什麼躲著我呢?」感覺到身旁的白布顫了顫,山姥切低下頭,將白布拉的更低了。

  「......沒有。」

  「嗯?」

  又是一陣沉默,久到讓一期一振以為身旁的人不打算回答他時,一道低沉卻又細小的聲音劃破了這膠著的氣氛。

  「因為我是仿製......」一期一振沒有答話,讓山姥切繼續說下去。

  「......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一把仿刀而已,現在之所以還是隊長也只是因為您的等級還未練上來,過不了多久,主上就會將我換下陣來了吧......」

  原來這孩子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雖然早有耳聞對方很在意自己身為仿品的身分,但沒想到連想法都這麼的悲觀消極。

  「我讓你感到難受了嗎?你......」

  「不,這都是我自己的問題。」山姥切打斷一期一振的話,依然沒有要將視線放在對方身上的意思。

  「我認為,山姥切殿很努力了喔,就算我的等級升上來,主上也不會將你換下的,因為你是如此認真看待這一切,不管是對外出陣亦或是在本丸內照顧大家,你無疑都是位好隊長。」一期一振笑了笑,眼前的白布終於抬起頭,訝異的看著他,那雙祖母綠的眼中再次印上了自己那淡藍的髮色。不同的是,這次那綠眸中不再有著深沉的落寞。

  「你......」

  「別太在意仿製的事,你就是你,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大家都很喜歡你,我弟弟們也都說你是個很好的隊長,所以,別再耿耿於懷了。」一期一振揉了揉山姥切的頭,白布也隨之掉落,一頭燦爛的金髮露出,細碎的髮絲貼在尚有些稚嫩的雙頰上。

  看著一期一振的笑臉愣了好幾秒,山姥切才連忙將頭低下視線移開,耳根子似乎還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色。

  「......謝謝。」過了許久,金色的腦袋才緩緩吐露出感謝的話語。

  想必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彆扭吧,一期一振如此想著。揚起手想再摸摸他的頭,沒想到對方卻率先抬起頭,直直的望著他,翠綠的眼眸此時映照著夜的深邃以及星辰的光芒,像極了一塊上好的寶石。

  山姥切的臉上還有些未退的紅暈,但表情卻是如此認真。

  「我是山姥切国広,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不知怎的,一期一振覺得腦袋有點暈暈的,心跳頻率也異常的高,他只能有些不知所措的勾起笑,回應道:


  「請多多指教了,隊長。」他想,這大概是心動的瞬間吧。



  夏風輕拂過山姥切的面頰,張開眼,已然是黃昏,天空被橘紅色覆蓋,夕陽即將西下。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很美吧?」將他拉回現實的是這一句話。

  山姥切猛然回過頭,不知何時早已坐在他身旁的一期一振只是對著他笑了笑,山姥切訝異的眼神並沒有持續太久,再次將視線放回那片天空上。

  「是啊......很美。」在說話的同時,山姥切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彎起了一個弧度。

  兩人只是坐在這裡,吹著風、看著夕陽,誰也沒說話。雖然場景似曾相似,人物也並無改變,但此刻圍繞在週遭的氣氛是祥和的,就像橘紅色的天空給人暖暖的感覺。

  「對了,」山姥切順著聲音看向他,對方指示揚一揚手,晃晃手裡的花冠。

  「要戴嗎?這是弟弟們特地為你做的喔。」

  山姥切盯著花冠看了很久,終究還是敵不過對方,只好伸出手。

  「拿來......。」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情願,但口氣也不算差,畢竟是短刀們的一片心意,拒絕也太殘忍了些。

  但是一期一振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來幫你戴吧。」暮色灑在一期一振身上,讓背對著夕陽的他如同覆上一層淺淺的薄紗,輪廓散發著淡淡金光。

  山姥切沒有作聲,但一期一振知道他沒有拒絕。

  伸出手,輕撫過對方的面頰,悄悄將他頭上的白布退下,似是視野突然變的開闊,亦或是遮蔽光線的物體被剝除,山姥切微瞇著眼,金色的流光在他眼底浮動。

  戴上花冠的過程中並無任何人出聲,彷彿這是一件神聖的儀式,不容放肆。

  「好了。」一期一振直起身,摸了摸對方的頭。

  兩人皆沐浴在這金色的微光中,彼此對視,微笑。




  在長廊的盡頭,躲著一群想看熱鬧的刀們,為首的亂及藥研從轉角探出頭,便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亂,怎麼樣?一期哥和隊長還好嗎?」後頭的秋田有些著急的問。

  亂藤四郎起身,回過頭對著兄弟們做出了「噓~」的手勢,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邁開步伐。

  一旁的藥研說道:「走吧,別打擾到他們,一期哥絕對有辦法的。」


  





  夜幕低垂,微涼的夏風吹拂過整座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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